神不爱世人了

《1945-英国伤员》

1945.05.11/LONDON

前文:《灰暗旧时代的最后一夜》



  • 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



         英格兰最终还是坐着轮椅,被人推着回了伦敦。

         他只在柏林待了三天便匆匆回来,说是三天已经是说多了,五月十号晚时,他便开始向自己的秘书私下抱怨无法忍受合众国与俄罗斯的聒噪与争吵,况且柏林的住宿条件实在是差的要死,为脱身,他不得不在十一号午宴的间隙,在合众国与俄罗斯正就一些事关战争、乱七八糟的问题争吵时,当着所有人面,表演了一场急性恐慌发作,导致心率过速,呼吸猝停后直接昏厥过去的戏码。噢,当时所有人都被这突发状况吓得不轻…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也并不是所有人,起码俄罗斯只是一副波澜不惊,站在一旁看戏的模样。但合众国?当他蹲在英格兰身边,摸到那昏迷不醒的家伙连鼻息都没有的时候,瞠目结舌的样子实在是好笑,甚至在愣住几秒,再开口喊医疗员的第一句话,都说结巴了。然后英格兰就被放到担架上,一路抬去了合众国驻扎在柏林的临时医院,医生给他做了尽量彻底的检查,但英格兰身上,无论是断臂的固定还是破碎关节的修复都已经做到了完美,而涉及到心内科这样的领域,实在不是他们军医的强项。为保无虞,所有人不得不同意英格兰在当天晚上就被遣送回伦。诚然,合众国是看着英格兰躺在移动床,被推上他的飞机之后才放心离开的,虽然不必,但合众国坚持英格兰乘坐他的私人专机离开。

         那原本是一架客机,只不过内部按照合众国的需要,拆掉多余的座椅,放置了一些家具,相当宽敞。英格兰在机舱趟了整整两个小时,在着陆到城市机场之前,秘书先通知机长联系空管,十号接到消息后安排了苏格兰的柯克兰先生来接机。那本就是他的任务,威尔士需要照顾那战争结束后还不安分的公主们,而北爱尔兰还太小,丘吉尔不找个人盯着英格兰总不放心,这任务只能落在苏格兰肩上。

客机平稳停在灰色的地坪,秘书站在舱门口,等待楼梯车架好,再看在客人是尊贵英格兰的份上,地勤帮秘书将英格兰从移动床移动到担架上,下去后又从担架放在轮椅,昏迷不醒的人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沉的要死。不过好在这是离市区最近的机场,而且摆渡车也已经在面前等着,要将秘书与昏迷的英格兰送到停车场,想必苏格兰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接着,在摆渡车关门后的第一秒,背对身后一众人,坐在轮椅上的英国病人便睁开了眼睛。而看到自己的上司才呼吸几口伦敦郊外的口气就神清气爽,恢复如初,秘书倒忍不住开口,“您没事了?”英格兰没立刻就回答,先是抬眼望一眼窗外的夜幕,而后低头,看着那再次被固定的左臂,夹板缠绕着手臂用绷带挂在脖后,心中莫名蒸腾起一阵焦躁来,伸手略用力的抓几下头皮,再将碎发梳到耳后,最后才侧头望向身旁的男人,半威胁的开口,“如果你们谁再把我送回医院做什么狗屁检查,我现在立刻就跳下去。”这可是机场内时速不足八英里每小时的摆渡车,实在没什么危险性可言,秘书闻言挑起眉梢,“首相先生只知道您回来了,仅此而已。”他暗指自己并无提及什么当众昏厥的事情。闻言,英格兰才略微舒展些眉头,但紧接着,秘书又说,“首相还安排了苏格兰的柯克兰先生来接下,并看护您。”英格兰闻言,刚才轻松些的神情也全然消失了,垂着灰色的眼眸,只沉默片刻,一手放在轮椅扶手支着脸颊,半晌后,咂咂嘴,吐出一句如同叹息般的,“好吧。”语气中实在是听不出什么过多情绪可言,这平和的态度实在是少见,但秘书不想多问。

         三言两语间,摆渡车便开到了路尽头,要怪只能怪这机场太小,亦或是英格兰视力较好,他老远就看到一点若隐若现的猩红,还有自己那辆保养的跟新车无异的MARK V,想必是苏格兰正靠车而站,在等待的间隙抽烟。司机很贴心的将车掉了个头,下车门正对空旷寂寥停车场外唯一那台宾利。

活像什么交接仪式,垫板被放好,秘书推着英格兰下车,然后便将轮椅把手交予到苏格兰手上,之后坐到了驾驶座。而一旁的两人却并未着急上车,起码是苏格兰没着急上车,他站定在英格兰面前,已然褪下军装,换上了规规矩矩的深色格纹三件套,脚上穿着上价格不菲的布洛克皮鞋,红发在机场并不算辉煌的人造灯光下,被镀上一层暖黄色,仍然相当扎眼,蓝眸无言凝视坐在轮椅上的英格兰,看着他因打上夹板而变皱的衣袖,略长的金色在风中也变得散乱,还有那消瘦而苍白、仿佛褪色的脸庞,再配上这把老旧的轮椅,连身上穿着的衣服都快被洗的泛出白色来,事关英格兰的一切,都已然变得如此落败、萧条。就如同这从废墟上重新建起的机场,毫无生气可言。

灰色的眼眸注视着蓝色的那双,英格兰抿着嘴唇,半晌无言,换做之前,他恐怕早就开口呵斥,竟让自己在这五月的冷风中等待,苏格兰抽完手中最后一口烟。但这次,英格兰却出奇的沉默,隐忍着,灰色的眼眸中都快泛起绿光来,看着苏格兰一手插在裤兜,在他面前不紧不慢的吐着烟卷,过了半刻钟,直到苏格兰手中只剩下烟蒂,才缓缓说出一句,“你竟然没再留胡子,是因为见我吗。”苏格兰从这话语中觉察出些莫须有的敌意来,他没回答英格兰这问题,只是垂目,呼出最后一口烟,将烟蒂随手丢在地上,用鞋尖踩灭。再看向英格兰狭长而上挑的眉眼,也一如平常,看向苏格兰的眼眸满含敌意,似乎现在战争彻底结束了,能让他们站在一条战线的家伙消失之后,他们的关系也要回到相互憎恨的常态,想到此,苏格兰翘起嘴角,说不上是笑了一下,但的确还是开了口,“走吧。”

他为英格兰打开车门,但对方却不为所动,整个人瘫坐在轮椅上,此时此刻却显得比谁都要悠闲,用那暂且还无恙的右手支撑着脸颊,看着苏格兰,就说出三个字来,“动不了。”然后低手敲敲那看似无碍,被长裤包裹的腿根,暗示苏格兰布料之下所掩盖种种骇人的伤痕,那些都是苏格兰亲眼见过的。而苏格兰闻言,则实实在在的叹一口气,心中不免有些复杂,从前英格兰只是给他冷眼,对他唯有说出恶毒的话,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一言不合即大打出手,没有半分情面可言,那样倒也简单,单纯憎恨的关系仿佛清可见底的溪流,永不倾斜的天平。

但这半年来,平衡却被打破了,都是因为该死德国佬的导弹,英格兰非要在广场上乱转,赔了一条胳膊一条腿,温斯顿好死不活偏要让苏格兰去照看他,那原本是个下下策、是出于无奈的选择。苏格兰说不上是好是坏,只知道这半年来,他看遍了英格兰原本绝不会在他面前表露的种种:孱弱的皱眉、因哭泣而颤抖的嘴角、喑哑且急促的喘息,毫无防备、畅快的大笑,深夜时分睡梦中呢喃般的呓语,甚至在去年圣诞节后的某个下午,英格兰躺在病床上,张口只为向他要一块苹果,那瞬间,原本满载歹意的眉眼也总算露出些,与英格兰那外貌相符的年轻与幼稚来,午后的阳光难得的好,透过窗户洒进来,映衬在英格兰因笑意而略眯起的眼角,那一幕曾消无声息的触动过他。

也正是那种种堆砌起来,短暂的瞬间,苏格兰肤浅的以为,他们两人为这场声势浩大的战争,一同付出的所有艰难与泪汗,足以消除兄弟阋墙,而现在看来,的确是他多虑了——没什么,没什么能洗净那积攒千年,深渊般的仇恨。而更令他想要发笑的则是,现在苏格兰还要将自己那半残的仇人抬到车上。这种种前因后果,也足够他叹上一口气了,无言将那轮椅折起来,扔去后车厢,苏格兰则从另一侧上车,看到一旁的英格兰已经扎好安全带,秘书发动车子,适时地开口,“我们要去哪里,先生们。”



对不起…在我眼中苏苏就是这样一个吃软不吃硬的男人(靠)而英英也终于在两百余年的夫夫生活中探寻到服sa软jiao男人最好命的终极奥义(?)

虽然看上去是一时冲动 但为了写本篇 从爱人如己我就开始埋伏笔了(狡辩jpg

。好吧 我承认 我OOC了  虽说强扭的瓜不甜 可是不扭瓜都没得吃啊啊啊啊啊啊我也不想OOC啊啊啊啊啊啊(尖叫

按你胃 我又想出英苏本本了(合目)

喜欢的话请给我留言 点❤推荐wwww让我看看英苏还剩几个活人在考虑出本或者把车补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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